桃事芬芳（2）

上月廿八日黄昏在晚报C7版左下角看见一则消息，《英国遭受洪水袭击》，谢霏尔德市两条主要河流溃堤，许多街区被洪水淹没，出于新闻贴近性的违拗，我对文字没多大兴致，却被那张图片深深地吸引了，它揪住了我的心——镜头前那条紧贴水面身曲成正圆弧的鱼儿，它的身长接近三分之二正圆周长；远景是连接街两旁的建筑酒糟鼻切割且与街面垂直的一座空中天桥。
洪水。记忆。
记忆这东西它是什么？当真的洪水铜陵治疗尿道炎哪里比较好或心灵的洪水蓦然来袭的很多时候，上帝并不能给我们一艘拯救心灵与肉身的诺亚方舟，我们得自己找寻。
上世纪末进京读书，新生联谊会上合肥哪家医院看妇科病好，一江西同学隔靴搔痒地讲他家安徽银屑病乡的洪水，惹得我好一阵冷眼相瞥，那场洪水不过是他的开场白而已，其南京鼓楼区较好的妇科医院实他的生活真的离洪水远甚。还好，那一年，我的家乡免遭此劫。
可那场洪水就那么永远地留在了记忆里，我已记不清它确乎来的那一年。可那段记忆里明明有姑姑在，可姑姑却又明明在前一年的正合肥什么医院做人流最好月里离我们而去。我已没有勇气回忆。洪水来的那一年到底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哪一年呢？我已六安经期不准不能确切。姑姑夭逝在九一年的正月里，九二年九月新生报到时，洪水已然退去，可我分明在曹文轩先生小说《红瓦》中写到的那些红瓦房的外墙上、离地一米左右的地方看见那么一大片被水浸淫过的痕迹，姑姑明明在那一年夏天同妈在去老宅基地采摘蔬蚌埠牛皮癣治疗医院菜的路上，看见一条一条如扁担粗长的菜花蛇就那么惊心地悬挂在一棵又一棵树上。
那时候每天的饭桌上除了鱼还是鱼，鲫鱼、武昌、鲢鱼……鱼塘都被洪水倒灌，鱼儿们可以选择任何角落欢腾，人们也可以在任何角落轻易地捕捞它们，洪水来后，许多人家都置了鱼网，武昌鱼贱卖到两毛一斤也没人要，我更是被天天吃鱼弄得想吐，一些蔬菜已成了所有人的渴望，可门前的菜畦早已看不见，能看见的只是白汪汪的水，我家老房子里的水已漫过床沿，只好搬到刚盖了新房没两年的叔叔家寄住，人住在三间正屋，猪只能被圈养在叔叔家的厨房，白米饭里因而天天飘着一股散不去的猪腥味，那时候母猪还下了仔。
　　两个村庄交界处的老宅基地，那是爷爷曾经的天下，正如老房子是爸的天下一样，可现在家中的两层小楼它是我的天下吗？或许再等那么个二三十年，等我真的漂泊够了，可我还回得去吗？我们的村落不大，爷爷的老宅基地与村里其它一些地势的节点，如村东的那六户人家，我家西边的那两户人家……都占据着所谓的制高点。
那几年家中的女眷在四季更……
隨著一聲『喀嚓』，屏幕瞬間黑了，眼前也一片漆黑。
停電了，或者，家裡的什麼地方出了故障。
書房，是正在網上聊的熱火朝天的我，客廳，是來來回回換頻道的他，就在這一瞬間的漆黑裡，凝固了童趣偶拾话育儿似的，好久，沒了反應。
好久以來，我們愿效菊花香晚节賴以固定的模式，看電視，守電腦就在這一刻突如其來的停電裡變地不知所措。感覺，空氣裡那些沈沈浮浮的心事跟玄機，似乎在這停電的一瞬間沈靜了。在書房裡枯坐著這一刻，我正想著是不是該揉造做作的假裝害怕尖叫一聲，然後撲到他懷裡。還是就這麼的等待戈多。畢竟，我們的日子似乎已經過得我们眼中的幸福匆匆沒有了滋味了，因為種種瑣事，爭吵冷戰似乎總在不間歇上演。冷漠忽視成了彼此的爱在寒蝉鸣泣时相處的主旋律。誰也不肯打破這樣的局面，誰也不想邁出一步。
時間定格般停頓了那麼剎那，他輕輕的從客廳推門進來了，摸索著走到我身邊，握住了我的手。
也許是心靈一瞬間的靈犀，我們不找停電原因，不四處忙活。就那麼靜靜的擁在一起，感覺像是跋涉千山萬水間的歇頓，突然找到了慰籍。很想就那麼的安靜下去。
感覺就像N年前的感覺似的，我們就那麼的靜靜偎依在一起。回到了往日的幸福点评的四篇文章時光。那時的我們，可以騎上破腳踏車奔踏一天，可以銜根狗尾巴草坐上一下午，可以背靠背數星星，可以手牽手游蕩，可以……目光總是想相的，總游蕩在彼此的眼睛裡。
而今天的我們呢？
我可以安安靜靜的玩上一晚上的連連看，直到眼睛火冒金星，他可以跟網上的朋友下上一宿的棋，直到手頸發疼。我可以看韓劇看到淚流滿面，他可以把電視頻道換上N遍……但就是，我們不可以好好的像此刻一樣的坐在一起。回家的對話越來越少，甚至比不上網絡裡的朋友問候的多。交流的詞開始千篇一律，『吃了嗎？』『吃過了』『好』『哦』……甚至很多時候開始用鼻子代替。
是彼此沒了對方的位置？還是心中的位置已經以被佔有？沒有理由。
只是我們在不適應生活的平淡，為了不平淡，我們呼啦啦的進入了另一種的平淡。在乏味裡，我們都在期盼，回到從前。但從前很遙遠，不成形的快樂，我們難以觸摸，所以我們選遇见另一个自己擇忽視，要命的忽視。我們以為，這樣就能在對方提昇價值。其實，我們走向另一個沈落……
以瓷的方式爱你透過窗外微弱的光線，我發覺今晚他面容線條格外的柔和，微微上翹的嘴角裡藏了久違的那份愛意。，剎那間，我有些癡迷恍惚，似乎我們又回到一棵落魄的白杨了戀愛的那段時光……